Friday, July 24, 2015

感恩365之第317天 (2015年7月24日)人命何價

想不到短短一星期又一單有關小朋友的新聞被鬧得沸沸騰騰,其實這個新聞已是兩年多前的舊聞,剛在兩天前死因庭裁定女童死因存疑,聽過結案陳辭後,裁定羅芍淇死因存疑。裁判官表示,無直接證據顯示羅芍淇是自殺或有自殺傾向,雖然曾有證供指她可能受藥物影響而墮樓,但裁判官認為可能性低,故不可以裁定為死於意外,最終裁定為死因存疑。死因裁判官斥責學校教職員在庭上謊話連篇,態度並非 為人師表,更特別提到其中一個副校長作供時「眉飛色舞、繪形繪聲」,在家屬傷口撒鹽 。

綜合多份報章及網站報導,裁判官斥該校兩名副校長均非誠實可靠證人,證供一派胡言,謊話連篇,有人曾供稱死者當時在地上「好乾淨,好似訓著咁」,說法令人難以置信,及該副校長指因環保理由在通告上用便條遮擋999電話說法難以理解。裁判官又認為教育局要改善學校危機處理指引,並將資料轉交律政司及警方,作進一步調查 。


事發於2012年末,當時10歲的小學五年級生羅芍淇被發現在就讀的小學內墮樓,校方教職員發現後沒有即時報警,召喚救護車到場,該小學離瑪加烈醫院只有7分鐘車程,教職員反而致電聖約翰救傷隊,而最近的聖約翰救傷隊九龍總部在25分鐘的車程之外,7分鐘和25分鐘對於救人來說,那個更重要是常識吧!副校長後來說是教職員緊張打錯電話,誤召聖約翰救傷隊協助,不是吧!我有打過香港的999熱線,不可能會打錯也不知道,而且999只有三個數字,聖約翰救傷隊的電話號碼有7個數字。校工作供時表示多年前的校長曾向工友表示不要致電999,因會被傳媒「勾線」,故要致電召喚聖約翰救傷隊。原來怕被傳媒勾線比一條人命更重要,學校又為何怕被傳媒勾線?現在可是避無可避的每天有大批傳媒追訪各個教職員了。

聖約翰救傷隊的救護員在死因庭作供時說,到場後副校長告知校內有人受傷,傷者可以行走,著救護員携帶輪椅即可,但救護員到場已明顯發現女生的脊椎及雙腳移位,頭部更「腍晒好似豆腐咁」,地上更有疑似粘滿腦漿等人體組織的紙巾。教職員和在場有關人士的口供明顯跟救護員不吻合,內情是甚麼?副校長當時說她正為死者急救,而她本人是急救導師,有急救証書,可是居然不能分辨當時女童的生命迹象。

法醫發現死者分別於右頸、左手踭及左腳踭發現共有3個新近的針孔傷口,他相信有人曾以注射方式為死者急救,而右頸屬常見的打針位置。可是作供的救護員及醫生均未提及曾為死者用藥注射,那是誰為死者作注射?估計為死者注射藥物的人應對醫學或急救有一定認識。法醫認為死者的傷勢跟從高空墮下的傷勢脗合,死者沒即時死亡的傷勢,但內臟、腦部、頭骨的傷勢均嚴重,可令傷者在10分鐘內死亡。如果當時有人即時致電999把她送到7分鐘車程外的瑪加烈醫院,結局可能會跟今天不相同。

網上討論區這個星期都熱烈討論,幾乎是大比數的吐糟和謾罵學校校職員,矛頭指向兩名副校長、訓導主任及當值老師,她們的理據薄弱反駁,也有些態度囂張,代表校方的律師在結案陳辭中更把責任推向死者,說她因為之前吃了感冒藥產生幻覺,不是吧!吃了感冒藥可以讓一個只有1.3米的女童攀過1.4米高的欄河,那藥廠應該研發能變超人的配方。

其實這許多許多都是常識下推敲出來的疑點,只是其實常識不是常人都會識,也不能排除真相會是匪夷所思的情節。只是在人命當前的關頭,人心才是最要探討的,所有程序都應以人命為先,不能固守自封,不作變通。面對嚴重事故,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當機立斷正確處理,但教職員對照顧學生有疏忽,導致人命喪失,態度不應該是「眉飛色舞」「囂張」的吧,就算那是意外,在處理搶救當兒也看出個人的承擔,在這件事上,看到幾個大人隱瞞真相,互相推卸責任,實在令老師一向給人春風化雨的形象蒙污。

另外,普羅大眾的反應都很值得反思,有人在討論區上鼓吹殺校,只因為幾個有問題人士令一眾師生被株連,被人圍罵,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實在不智,為對某些教職員的可能過錯不滿而一竹竿打一船人,有沒有想過在學的師生都有很大壓力,就算真的殺校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如何安置這一校師生?

也有自稱現校家長或正考慮叩門家長為學校說好話,特別為某一位副校長,說她以學校為家,最早回校最遲一個離開,為人率直,態度很易令人誤會,但實為最有愛心最好的云云,且不去考究她的為人,好人也會做錯事,疏忽做成人命損失的話都要承擔,作為教育工作者,身教很重要,當時學校應該不會沒人知道事發經過,但這一群人選擇把真相隱瞞,目的何在?最痛心是其中一個作供女學生被証實在庭上說謊,是誰教她說謊,又為何不把真相講出?

作為父母,對於學校的要求和期望不一定要高,可以保護孩子人身安全可是最基本的,在發生嚴重事故時,我們當然不想見到老師像多年前八仙嶺大火那兩名老師,為救學生犧牲自己,但也不能像今次事件的幾位教職員互相推卸責任,究竟是一條人命。

現在裁判官把案件證供交予警方及律政司,用以研究是否有證人涉嫌干犯刑事罪行,調查是否有人作假口供。希望警方和律政司真的可以查出真相,還死者一個公道,以慰其家人這兩年多來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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