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September 30,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91)


《第十七章:夢魘》(9)這孩子還要怎樣活下去!

「嗯。。。最近。。。我丈夫對孩子特別覺得不耐煩。。。上個星期Christopher打翻了湯碗,熱湯燙到大腿,紅了一大片。。。我丈夫很快起來走過去,我以為他看看孩子的傷勢。。。」華人女人歪著頭等著她說,Mrs. Brown眼神閃避著:「那知我丈夫直接一個巴掌打下去,他的小臉都紅腫了。。。」

華人女人聽到,全身毛孔都豎起了:「甚麼!!!!孩子這麼小!!!他打得下手!!!那你呢?你坐視不理?」

「怎麼可能!我衝過去把孩子抱在懷裡,他被嚇得一直在發抖,卻不敢哼一聲,眼淚在流,卻沒有哭聲,反而兩個女娃被嚇得大哭。。。我心疼死了,就只有七歲的孩子。」Mrs. Brown眼眶中的淚也忍不到了,雙手掩面,肩膊在抖動。

華人女人去抓了兩張面紙,遞了過去:「那孩子燙傷了沒有?那小臉呢?」

Mrs. Brown接過面紙,把淚拭去,帶著濃重的鼻音繼續:「湯不算太燙,給他塗了藥,幾天就好了。。。我用冰敷他紅腫的小臉,他一直不哭。。。那才讓我擔心。。忽然閃過這個念頭,所以。。。我就打電話找你了。。。我知道不能等了,怕遲早會出事!」她熱幟的目光凝視著華人女人。

Saturday, September 29,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90)


《第十七章:夢魘》(8)她聽著覺得頭疼

「素心,我醜話說在前頭,這孩子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你好歹帶了他幾年,現在把他送走,有想過孩子心裡會怎麼想嗎?」

Mrs. Brown沉思了半晌:「可以的話,我當然想把孩子留下,但不竟不是自己親生的。。。」

「你的家境養三個孩子綽綽有餘,當初你收養他不是早考慮清楚了嗎?怎麼突然又嫌棄了?」

「那不一樣!我跟你說過吧~我的體質難受孕,當初醫生說我可以自己懷孩子的機率少過1%,於是當有人說想把孩子送人養,我以為是老天爺給我的機會,我也真的盡心盡力照顧他,那孩子很乖巧很窩心,我忙的時候不會纏人。。。但老天爺原來跟我開了個玩笑,兩個女兒。。。兩個女兒!實在是我跟丈夫的心頭肉。。這孩子也很照顧兩個妹妹,她們也很黏他的。」

「經濟不是問題,兩個女兒又跟哥哥處得好,你說這孩子又乖巧又窩心,那你們又為甚麼忍心不要他?」

Friday, September 28,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89)


《第十七章:夢魘》(7)一言難盡

銀灰色小轎車停在一家藍白色小屋的門前,小屋前面有個園圃,種了一株檸檬樹,門前小走道兩旁種了一排紅色英國玫瑰花和一排黃色太陽花,門旁有一樹白色蔓陀羅花,那又被稱為情花,有麻醉作用,白色蔓陀羅花被喻為是天上開的花,說人見此花者,有惡自去除。

Mr. Brown下車後開了車尾箱,把之前太太收拾的兩個行李袋子取出來,Mrs. Brown開車門讓Christopher下車,拉著他的手來到小屋門前,按下門鈴等著有人應門,裡頭傳來了一把女人的聲音。

開門的是一個華人女人,長得頗為壯碩,臉長得有點圓潤,眼睛又圓又大,鼻子高高挺挺的,嘴巴卻是不合比例的小。開門後見到Mrs. Brown,她發出特別高頻的聲音:「啊!親愛的!等你們很久了!快進來!」Mrs. Brown被她半拉半推進了裡頭,小男孩拖著Mrs. Brown的手,跟在後面,半走半跑的也進去了。

女人引領Brown一家三口來到小飯廳,比起Brown的家,這間藍白小屋顯得平實很多,沒有那些昂貴的茶具、油畫、傢俬,也沒有像彩姨那樣的傭人,飯廳裡原木色的餐桌大概可以擠得下六個成年人,牆壁是明亮的米白色,餐桌當時坐著一個身裁高大的華人男性,濃密的黑髮有點凌亂,他正架著粗黑邊方型眼鏡在讀報紙,見到四個人來到,抬頭望了望,把報紙放下站起身。

Thursday, September 27,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88)


《第十七章:夢魘》(6)她不要我!

「你說親生媽媽把你賣給了Brown這家人?」諸曼音幾乎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她的心臟跳得特快,調整呼吸後,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趙憾生點頭,眼睛低垂,睫毛是那般長那樣濃,他又把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只有借助酒精的力量,他才能細想那遙遠的過去,面上看似浪濤不驚。

「好過份!你只是一個三歲的孩子!」諸曼音咬牙切齒,雖然自己的童年家境很窮困,但她的世界一直有愛,很多很多的愛,至少被家人愛著。

「或許。。。我根本不是在期許中誕生。。。她壓根就不想把我生下來。」他為自己又倒了一杯紅酒,捧在手中,輕輕搖著,那個櫻桃紅色的液體在暗光中泛著妖邪的氣息,大小泡沫在染動。

「Shawn。。。」諸曼音抬頭看著他,見他前額微曲的頭髮被燈光照射下,閃著點點金光,他回頭看她,嘴角牽動一個苦笑,他很快轉頭又呻了一口紅酒。

「我一直在想,為甚麼我的名字叫憾生?」

Wednesday, September 26,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87)


《第十七章:夢魘》(5)看見兩條紅線的那一刻

「Are you ready?(你們準備好了嗎?)」門外男人的喊聲很大,房裡媽媽為Christopher穿好衣服,那是新買的紅綠格子棉布上衣,褲子是深藍卡奇布直身剪裁,左右兩邊有個斜開的口袋,鞋子也是新買的深藍色大頭鞋,穿得很舒服,打扮也很醒目。她拿起兩個大袋子,Christopher 抱著那隻恐龍布娃娃被她拖著走出睡房,他轉頭看看那空空的房間,原來那是他最後一眼看這個他睡了差不多五年的地方,他七歲多,小學二年級。

兩個妹妹拖著手站在外面,看著媽媽拖著哥哥,她倆或許有種預感,走到哥哥的面前,兩個小女娃攬著哥哥,小的那個拉著他的手:「Chris, play... play... (哥哥,來玩。。。來玩。。。)」

男人有點不耐煩:「We have to hurry up (我們要趕時間的)」媽媽眼神也有點不捨,但最終還是大喊站在客廳那邊的女傭人:「彩姨,把大娃小娃帶去裡面吧,我們趕時間。」兩個女娃子抓著Christopher不放。

「來,爸爸媽媽趕時間,晚點回來再玩。」彩姨一手一個圈抱著兩個女娃子,她們不耐煩,身子在扭動想掙脫。

Tuesday, September 25,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86)


《第十七章:夢魘》(4)他以為以後就是一家五個人了

趙憾生拿起一杯紅酒,搖著酒杯,把鼻子湊近,貪婪的呼吸著紅酒的果香,淺嘗了一口,眼神飄向窗外,他開始回憶,那是他有意識以來最早的場景,當時的他三歲。。。

這一天天色陰暗,大人的手拖著他的小手,他穿著醒目的紅色夾克和深藍色棉布褲,手上戴著棕色毛手套,那種只有大姆指和手掌的款式。大人按了門鈴,那是一座小巧的獨立屋,地址他現在已經沒法知曉,只記得門是紅色的,門牌號碼大概是528。

開門的是那個女人,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喊她媽媽,而那個帶他來的大人的名字也是媽媽。兩個女人帶他坐在會客廳中,那個女人給他一隻絨毛娃娃,那是一隻藍色的恐龍,軟綿綿的,鼻子上有一隻小小綠色的角,他抱著小恐龍娃娃很是喜歡,他私自給它命名為Dino。

「這裡有張支票,數目不少了,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收下吧。」那個女人把一張紙交給大人。

大人的眼裡有他感覺得到的哀傷,她看了看那張紙,久久沒話,最後吐出謝謝兩個字。大人過去蹲在地上跟他說:「憾生,你乖乖留在這裡,姨姨會給你吃好穿暖的,也可以有自己的房間,不會再被人趕走的了。」

Monday, September 24,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85)


《第十七章:夢魘》(3)或許那是緣份,或許今次沒有宿命

浴室中充滿了蒸氣,他整個人被蒸氣圍繞著,熱水打在頭上、臉上、肩上,刺痛的感覺比夢中的無助感更讓人安心,痛,代表他還活著,但死亡又真的那樣可怕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所懼怕是活著還是死亡,生不如死、雖生猶死還是想生卻要死,究竟是那一個最令人難過?

洗過熱水澡,他沒有更精神,卻睡意全消,怕打擾到諸曼音,加上頭髮還沒有全乾,他躡手躡腳的走出大廳,沒有打開通向露台的玻璃門,一股腦兒坐在沙發上發愣,窗外天色如墨黑,時鐘上的長針指著6字,短針在2和3的正中。

諸曼音等著等著,聽見水聲停下來,再等著等著卻未見趙憾生回房,她皺了皺眉,起身出去看個究竟,發現趙憾生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兩肘枕在兩腿上,低著頭,髮絲在微弱的光線中反射出金光,趙憾生的髮色一直不是典型中國人的黑色或深啡色,他的頭髮色澤更偏向淺棕色,髮尾帶點金。

她先去廚房取過兩隻玻璃杯和開酒器,再到酒架選了一枝紅酒,趙憾生看著她走過來,她把兩隻酒杯放下,回頭開亮了沙發旁的座地燈,她跟趙憾生都因為強光而瞇著眼,她輕巧的調低了光度,然後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用開酒器的一端插進紅酒瓶頂的水松木塞。

Sunday, September 23,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84)


《第十七章:夢魘》(2)此夜無月,也無雲

面前是漆黑一片,他提起手看不到,低頭看不到腳,大聲喊也聽不到聲音,那是一個無相無音的空間,恐懼感像冰水一樣,經過血管一點一點的把他整個人都沁透了。不辨方向的走、跑,看不見、聽不見,甚至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在走、跑,是真真實實的存在著,還是只是曾經存在過。

遠遠處有一點光,他就像發現救命稻草一樣,拼命跑過去,光由一點漸漸變大,漸漸變成整個空間,他就像在一片白裡面的一個小黑點,他看得見自己的手手腳腳,喊得出聲音了,卻只聽到自己叫喊的回音,四野還是找不到一個人影,他再次不辨前後上下的走著,水珠從面上滾落,他也不知那是汗、是淚、是雨,整個人慢慢變得濕答答的,黏呼呼的。

他的腦中閃過那個女人,那個在他三歲時出現的女人,她那對雙生兒。。。還有爸拔媽米,還有安豬,他們三人牽著手跟他揮手,卻慢慢走遠,把他丟下的那個夜晚,繁星滿天,無月無雲。。。酒館那個在妻子離去後常常喝得像爛泥一樣的吉村先生。。。洗衣店主一家。。。小城郊農場幫工小屋住著Samuel和Thomas兩兄弟。。。還有還有更多模糊的臉孔和他不想記著的臉孔。。。他們的臉混成一個漩渦,把整個空間卷起、抽離、壓縮。。。把他拉進漩渦中,扯進無底的黑暗裡。。。

夜空劃過一聲大喊,趙憾生半個身子彈起坐直在床上,上身的短袖棉衣被汗水濕透了,前額的頭髮都在滴著水,滾落的水珠是冷冷的。他整個人在顫抖,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像是剛從深海潛水上岸一樣。

Saturday, September 22,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83)


《第十七章:夢魘》(1)滿天繁星,無月的夜

超級市場裡一男一女一前一後走著,男的推著購物車跟在後面,女的在貨架前左看右看,購物車裡已經有雞上腿肉、磨菇、奶油、花椰菜、椰子水和兩瓶紅酒。

「我看這些魚好像不太新鮮。。。不如煮粟米羹好不好?」女人轉身看男人,男的兩臂枕在購物車手把上,只笑笑,沒有回答,女人就往購物車丟下三隻新鮮粟米。

「意大利粉還有嗎?」這次的提問,男人望著女人點了點頭,女人也就輕巧的走過另一排貨架,男人一直推著跟著去到收銀處去。

兩人各自提著環保袋走到出租公寓大樓,電梯在八樓開門,右邊是趙憾生租住的單位,他手上的環保袋較重,今日開門的是諸曼音,用的是那條他給她的後備門匙,現在她已很熟練的先把鎖匙正面插入上面的鎖頭,轉半圈把橫鎖推開,再把鎖匙反轉插入下面那個鎖頭,轉一圈再一推把門打開了。

開門後也是熟練的換過拖鞋,把手提包掛在門邊的衣帽勾架上去,拿著環保袋進去廚房,趙憾生也是差不多的流程:換過拖鞋,從外套口袋中抽出鎖匙和手提電話放在離門口不遠的雜物架上,也跟著諸曼音到廚房。

Friday, September 21,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82)


《第十六章:春苗》(14)我會在背後等你

「Ashley,愛人應該是開心的事,不用委屈自己,不需要卑微,你撫心自問,你跟Shawn有可能嗎?就我看他對你的態度。。。你真的可以一直自欺欺人嗎?」

雖說愛情是盲目,但他說的,她都明白,也全部理解,就是不甘心,不捨得,不想認命,她曉得一直紏纏下去也未必會有結果,最後落得一身傷也說不定,可是。。。

「他有那樣好?值得你為他這樣嗎?」

「沒有值不值得,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你為我,又值得嗎?」

葉世軍已經說明白了,她的硬脾氣,嘴上不饒人,讓他很有挫折感,但難得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他不想放棄,她是他所認定的人,可是,誠如自己跟她說的,感情是勉強不來的。四目交投下,還是男人先退一步,那不是認輸,是讓自己有廣闊的天空去等。

「我只想你明白,感情事是勉強不來的,我剛才見到Shawn跟一個女人一起走出會場,十指緊扣,態度很親密,這樣的畫面,你應該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你以為你還有插進去的空間?我尊重你的決定。。。我只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那個時候你覺得可以,回過頭來,我隨時在你身後等你。」

Thursday, September 20,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81)


《第十六章:春苗》(13)只是她一廂情願吧了?

「重要!」葉世軍忽然激動了,整個身轉向她。

「重要?」林凱旋驚訝的轉頭望著他。

「重要~重要的,不重要嗎?」由剛才的激動變成肯定,再轉為疑問,葉世軍也不知道應該以甚麼身份去問她。

「對誰重要?對你?對我?還是對他?」她也像在問自己,這重要性是相對嗎?還是只是她一廂情願吧了?

「對我們都重要。。。Ashley, 你為甚麼要執著於他?」他話中有埋怨、有憐惜、有不甘。

「我不知你在說著甚麼!我跟Shawn只是普通朋友吧了!」林凱旋不敢望著葉世軍,她怕自己說服不了自己,她曾經朝思暮想著,他今晚卻暗示自己心上有人,剛才還看見他跟另一個女人舉止親密,趙憾生一向對人冷冷淡淡的,能跟他挽手同行的絕對不只是普通朋友,甚至不只是好朋友,而應該是親密要好的女朋友。

「可你不想只是普通朋友,對嗎?」

Wednesday, September 19,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40)


《第十六章:春苗》(12)Maybe 。。。Maybe not 

林凱旋的車子停在會場外的對面馬路,她正在車子上等著葉世軍,因為她忘了取回到衣帽間她的圍巾,葉世軍取過識別號碼牌回去會場,著她先上車等。

她望著窗外發愣,晚上天氣冷,車子裡頭的空氣暖,車窗在裡頭生了一層霧氣,忽然她看見一個高瘦的身影走下會場的台階,旁邊有個身影,林凱旋用手指擦一擦去霧氣,玻璃窗上露出一方圓,看見走近的男人身影不是葉世軍,而是趙憾生,他挽著一個女子的手匆匆經過,沒有察覺林凱旋的車子停在他的車子後面,而那個女子身型細小,穿著的是當晚SOLAR的女組員服飾,那表示趙憾生心上的人就是SOLAR團隊裡面四個女生其中一個,剔除了已婚的王靜瑤就剩下三人,蘇桂美高頭大馬的,跟眼前這一個嬌小的女子不一樣,那就剩下張月雲和諸曼音了,可是視線所限,林凱旋看不到與趙憾生同行的女子是短髮還是長髮,短髮是張月雲,長髮是諸曼音。

正想多望一下,趙憾生的車子已經絕塵而去,其實這樣的夜晚要認清人的面目幾近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因為團隊有指定服飾,林凱旋也無從辨識到這個女子,她拉低車窗的動作也只是下意識,實際上沒甚麼作用。

葉世軍拿著一條月白色有刺繡花紋的圍巾從會場台階快步而下,不幾多工夫就來到林凱旋的車子旁,他打開車門擠進去後座:「Ashley,是這條吧?」

Tuesday, September 18,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39)


《第十六章:春苗》(11)麻省理工?

葉世軍在遠遠觀望了好一陣子,瞧她的身體語言和態度,林凱旋對面的男人讓他很有壓力。他拿了一碟小食跟手上一杯香檳挺直腰板邁步過去。

走到離小圓桌兩步,他開口跟林凱旋說:「打擾一下。。Ashley,看你還沒吃過東西。。」他把小碟食物遞給林凱旋,她先是驚訝,眨眼一下的工夫換了一個笑臉,欣然接過,碟子上有骰子牛柳、燒椰蓉蝦、芝士煙肉釀磨菇、煙三文魚、咖哩牛肉酥餅,甜點則有酒心功克力球、紅莓芝士餅和椰汁凍糕。

「我怎吃得那麼多?」林凱旋看了一下皺眉頭,但每一道也很吸引,連趙憾生也多望了一眼。

「沒關係,你吃不完,我來善後。。。這位是?」轉身向趙憾生,看他比自己還高出幾分,個頭跟自己差不多,看來是個運動健將。

Monday, September 17,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38)


《第十六章:春苗》(10)把手上的香檳一飲而盡

「對客戶我一向習慣不直呼其名,以示尊重。」

在他晃動手上香檳杯其間,她留意到他衣袖上別了Yours旗下的袖口紐,可是那不是她昨日下午送他的那一套,她送的獨一無二加了碎鑽石的白金版本,價值比普通星星系列高出好多倍,是林凱旋特別請謝一平打造的,僅此一對。現在別在趙憾生袖子上的只是普通純銀版本,鑲上八月的出生石,那究竟是他自己購買的,還是有人送他的呢?林凱旋心中暗自猜度。

「工作完了,我們能不能是朋友的關係?以朋友身份稱呼我?」林凱旋試探著他,期盼著一個不同的答案。

「朋友也有很多種,有些比較可以親近,有些還是必須保持距離的。」趙憾生呻了一口香檳,眼睛在場中遊離。

諸曼音正在會場一處跟梁副總和楊經理匯報有賓客將要離去,她已經吩咐守著出口的接待團隊分發紀念禮品,梁副總跟楊經理聽完匯報想親身去看一看,諸曼音也就跟著他們走,趙憾生的眼光一直沒跟丟過。

「當然希望成為可以被稱呼本名的朋友,我是誠心誠意想跟你交個朋友,你又何必要拒人於千里之外。」林凱旋一直留意他的表情變化,他一副淡然的樣子,無驚無喜無畏無懼,不亢不卑不遠不近,特讓林凱旋覺得氣餒,喜歡一個人需要這麼難嗎?

Sunday, September 16,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37)


《第十六章:春苗》(9)你怎麼還是這樣見外?

會場佈置、餐飲安排、燈光音響都有指定的專業團隊,就是前台的登記員也是專業的,諸曼音和王靜瑤等四個SOLAR代表只是負責聯絡,確定每個環節之間涵接順利,最重要是確定剪綵的嘉賓和兩間公司的管理層在指定環節出現。

四個女人穿著指定式樣的衣服以資識別,上身是黑色的西裝外套,裡頭是白色襯衣,衣領、前襟和袖口都有荷葉皺摺花邊,下面配搭黑色同料蓋直A字裙,腳上清一色兩吋半搭帶高跟鞋,所不同的只有四人的耳環、髮型和手上腳上指甲油的顏色。蘇桂美梳了高馬尾頭,耳環是銀色長垂穗款式,指甲塗了鮮艷的大紅色;王靜瑤上美容院燙了個微鬈的中長髮型,耳環是Yours的玫瑰花情人節款式,指甲塗的是深棕色;張月雲也到美容院梳了個清爽的露耳短髮裝,耳環是Yours的珍珠款色,指甲是她最愛的桃紅色;諸曼音把頭髮梳成兩條髮辮,再盤在耳後成兩個小圓髮髺,綴了珍珠髮夾,耳環是某人早一晚送贈的Yours情人節星星款式,指甲油用了透明珍珠白色,算是眾人中選色最素淨的一個。

SOLAR的李經理和何經理在中午後到達,ALPHA的楊經理晚他們半小時前來,他們三人負責品質控制,四個女人小組跟他們匯報了場地和餐點的安排,在他們的指揮下適當地調整其中不太妥當的細節,例如燈光角度高度,跟音響師溝通有關音量和選播音樂的版本等,也臨時徹下不新鮮的三文魚餡餅,餐飲公司通知本店趕製另一批代替的小食,務必在開幕禮前送到。

Saturday, September 15,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36)


《第十六章:春苗》(8)那我也休假

整個飯廳一張長餐桌,可坐八個人,兩個人坐在餐桌的一頭顯得很冷清。因為事前沒準備,兩人的晚餐,沒有燭光,沒有特別的裝飾擺設,唯一應景的是葉世軍送的一大束紅玫瑰,林凱旋讓王嫂把它修剪一下,插在一個水晶花瓶中,就放在餐桌上。餐桌上有的是兩人都愛吃的牛排,煎至七成熟,帶焦香的表皮,王嫂還烤了小馬鈴薯、花椰菜和長青豆作配菜,淋上磨菇紅酒汁。

兩人開吃就談個不停,都是林凱旋離開東岸回到加州這個多月的瑣碎事,她說著開心,在她口中這個多月都是忙這個忙那個,她的品牌終於誕生,怎樣趕進度,怎樣軟啟動,怎樣有驚無險,怎樣完成了頗漂亮的正式啟動。。。每一樣分享、每一件小事在葉世軍眼中都是因為有關林凱旋而著了顏色,他笑著聽,笑著回應,兩人一邊吃著一邊談,整瓶的紅酒都在不知不覺間喝完了。

「小姐,碟子可以收了嗎?」王嫂適時出現,兩人的碟子上只剩下肉汁。

林凱旋看了葉世軍,他很有默契的點頭,於是林凱旋也吩咐王嫂:「可以啦,上甜點吧。」

「小姐,葉先生,要咖啡嗎?」

Friday, September 14,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35)


《第十六章:春苗》(7)心中特有挫折感

葉世軍被這呆子打敗了,哭笑不得:「Ashley,我的心意你明白的吧?」

林凱旋平日一點都不笨,面對葉世軍的表白她卻是牛皮燈籠一般樣:「我們是好朋友嘛,好兄弟!好姐妹!嗯。。。閨蜜。。差不多那個吧,對吧?!」

「Ashley!我老遠由東岸過來,難道你不覺得感動?」真的不知道她是真痴假傻,都老大不少了,感情事她就只看到眼前一條直路。

「感動?感動!當然感動,不愧是好朋友,好閨蜜!」林凱旋一手抱著花束,一手撓著葉世軍的臂膊在撒嬌。

「Ashley, 我。。。我。。。我常常掛念著你。。和我一起去溜冰那天。。常常想起你。。跟我在時代廣場誇年。。又常常。。。總之,你究竟明不明白?」葉世軍有點按捺不住了,她比他想像中遲鈍得多。

「呀?不就是好朋友,很要好的朋友,打小認識的好朋友。。。還有。。。臭味相投的好朋友。」

Thursday, September 13,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34)


《第十六章:春苗》(6)祝你情人節快樂!

(2月14日星期五)

叮咚!

那是手機Whatsapp 訊息提示!

「在那裡?」林凱旋打開訊息欄,那是葉世軍傳過來的訊息。

「正在路上,快回到家了,你呢?」坐在司機車子上的她不假思索輕巧的在手機屏幕上指指點點回答。

「我也正在路上,今晚你有節目嗎?」

不識相的在情人節問單身女士這種問題,她就像被插中死穴一樣的牙癢癢,真想他好在面前,直接把他掐死:「要你理,有沒有節目你管得著!」

「怎麼了?有人惹你不開心?」

「天下間那有人敢,還不是只有你!」其實還有一個人,對林凱旋從不賣賬,他總巧妙的避過她種種的安排,即使到了今日,她也只能一直在他心房的門前俳佪,摸不到門路進門去一竅究竟。

Wednesday, September 12,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33)


《第十六章:春苗》(5)看一千年也不厭

諸曼音把耳環放回盒中,站起身走到她放手袋的小架子那邊,在她的手袋中取出一個盒子,快步走回來把那個黑色絨面盒子遞給趙憾生:「這是我送你的,快看看喜歡不喜歡。」

趙憾生接過絨面盒子,諸曼音挨他坐下,打開盒子那一刻,趙憾生很驚訝,怪不得剛才諸曼音會有那樣的表情,應該是跟他這時的感覺相同,盒子盛著的是Yours星星系列的男裝袖口紐,兩人不約而同選了星星系列的首飾互贈,是心有靈犀吧!

諸曼音看著他,眼波流盼,星眸閃爍,趙憾生握著她的手,觸感柔軟溫暖,在微薰的燭光和酒精的催化下,兩人的唇緊緊的貼在一起,她的手臂落在他的肩膊上,他的手臂環在她的腰背間。

溫度在提升,熱情在高漲,情人節,情人節呀!多少情人在這晚被酒精麻醉了!被激情衝昏了!他們在漩渦裡甘心被淹沒,明知是個無底深潭還願意雙雙沉淪,在理智與感情之間拉鋸,最後還是被彼此吸引著,牽拌著,甘願降服在彼此柔情蜜意的纏繞中,來到幽禁之地,達至歡愉之端。

Tuesday, September 11,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32)


《第十六章:春苗》(4)情人節快樂

開門見到挽著一個紙購物袋的諸曼音,趙憾生展示了一個開懷的笑容:「都說去接你的,自己一個人買這麼多,重呀,讓我來。」

「沒事,不重,就這一點點吧了。」趙憾生一手接過紙袋,一手接過她的手,挽著帶她入屋,她順手把門帶上。

趙憾生早在廚房裡準備,今晚的晚餐餐單是龍蝦湯、柚子醋雜菜沙拉、金銀蒜蒸銀鱈魚、烤蜜汁豬肋排,甜品是雜果酥塔。兩人分工合作,廚房裡洗洗切切,豬肋排早被放在烤箱裡,低溫烤需要長一點的時間,減少肉汁流失,所以肉質較嫩。龍蝦湯也是早熬好,只要開餐前熱一下就可以。沙拉更簡單,幾乎是即時加上醬汁拌一拌就上碟。只有那道蒸銀鱈魚要花點工夫,把一半的蒜頭刴碎後爆炒一下,跟生蒜碎豆豉粒舖在魚塊上面再蒸,這可是諸曼音媽媽的拿手好菜,現在換她來煮,功力也有八九成。

擺好了餐桌,諸曼音把最後煮好的金銀蒜蒸銀鱈魚放在桌上,趙憾生把電燈光調暗,點燃桌上的一對焟燭,她對他黠慧一笑:「燭光晚餐?」他笑著點頭不語,她嘟了小嘴一下:「土土的~」他沒有反駁,還是邊笑著邊把先醒過的紅酒倒在兩隻紅酒杯裡。

「Happy Valentine's Day(情人節快樂)」他舉起酒杯向她,她也拿起酒杯跟他的杯輕碰,聽到輕微的叮一聲:「Happy Valentine's Day(情人節快樂)」

Monday, September 10,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31)


《第十六章:春苗》(3)我的小小心意,請你笑納。

趙憾生不太嗜甜,主菜徹後直接點了咖啡,羅總監跟莫副總都點了巧克力忌廉批,黑巧克力布丁用蜜糖巧克力慕絲作餡,上碟時跟打發巧克力忌廉。一向說女士為甜品而生,林凱旋點了黃杏餡餅,碟上還有黃杏冰淇淋、焦糖牛油杏仁脆片和新鮮黃杏配雜莓,她一個人全部吃下去了。

桌上只餘下四個咖啡杯,林凱旋給莫副總打了個眼色,莫副總站起到一旁的小茶几取過兩個小紙袋,上面都有Yours的商標貼紙,拿去交到坐在他對面的林凱旋手上。

林凱旋把其中一個遞給羅總監:「羅總監,這是我們小小心意,請不要嫌棄。」另一份放在趙憾生面前:「趙總監,我的小小心意,請你笑納。」望趙憾生的眼神明顯更嫵媚。

羅總監受寵若驚,開口笑也來不及:「那不好意思吧,無功不受祿。。。」

趙憾生面上表情不喜也不憂,就是冷冷淡淡的:「公司有規定的,不能收受客戶太貴重的禮物。。。」

莫副總不急不緩的說:「趙總不必擔心,我們早跟Mr. Biggs 溝通過,這個禮物他批准了,絕對沒問題,請放心。」

Sunday, September 9,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30)


《第十六章:春苗》(2)口腹之慾,淺嘗淺嘗

Prospect的私人包廂裡坐了四個人:林凱旋、趙憾生、羅總監和莫副總,一頓飯下來多是客套說話,氣氛不冷也不熱,趙憾生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他也會找話題,回覆也比慣常多,但有關私事他卻是點到即止,例如有沒有買情人節禮物,有沒有女朋友等等,要探他口風的完全沒門路,好歹是有問有答,其實他在職場打滾了不少日子,甚麼是禮數,甚麼是面子,甚麼是高低,他不只了解,也懂得進退,但對於林凱旋,他可是一點不敢讓她有任何念想。

前菜是鵝肝慕絲配醃甜椒和玉米鬆餅,隨後是當日餐湯或沙拉選其一,只有趙憾生點野菜沙拉,清爽的柚子醋汁灑在野菜上,其他三個人要了是日餐湯,那是瓜茸濃湯灑上奶油和烤南瓜籽。

「羅總監,今晚有節目嗎?」莫副總隨便找個話題,今日是西方情人節,也洽巧是中國的元宵節,還要是星期五,目標顧客為華人的商家紛紛以此為綽頭,大事宣傳,務求把自己的商品推至最高點,Yours也不例外。多華人聚居的加州對中國的傳說不陌生,迴響也一如預期,例如較為受歡迎的餐館晚飯時段的預約於早兩星期已滿座,例如花店現貨一早賣完,例如市內的街道早於三時已開始擠塞,例如很多公司都不敢在當日舉行任何重要會議等等。

「老夫老妻了,孩子也長大了,不過今晚還是預約了太太喜歡的餐館吃晚飯,幸好女兒提早預訂,早兩個星期打電話去已經說只剩下兩張桌子了。」

Saturday, September 8,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29)


《第十六章:春苗》(1)Yours的頭炮算是打響了

2月7日正月初八也是個黃道吉日,開網一切順利,其實所謂的軟啟動呀正式開網呀說白了都是商家的花樣,炒熱聲勢,讓品牌在市場上有迴響,同時也籍此推出多樣折扣,顧客衝著折扣來,正為情人節禮物作最後籌謀的人也正多,這一來一往,Yours的頭炮算是打響了。

為情人節設計的首飾口碑和銷程最好,情侶套裝的點子掐中了顧客的穴道,男女合用,除了吸引了網站基本目標的女顧客之外,也吸引男顧客購買作饋贈之用。最後林凱旋決定只讓謝一平追加兩百套情侶系列套裝,為的就是讓顧客買不到,人的心態很微妙,越是得不到,越有好奇的心態,小試牛刀探了虛實,到下一個系列推出時,顧客知道要及早搶購,Yours和決策和執行人員也多少了解到市場反應,生產量就有了個底。

2月12日SOLAR大樓22樓的會議室外排了一條長長的人龍,那是前來領取預訂禮品的SOLAR員工,最少也有五十人。林凱旋很大方的為SOLAR員工提供首飾和家品預購加15%折扣的優惠,單純SOLAR的訂單也以百計,員工開心,客戶開心,SOLAR的高層開心,ALPHA的管理層同樣開心。

Friday, September 7,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28)


《第十五章:元月》(9)那彷彿就是女生婀娜多姿的靈魂所在

晚宴的地點在市中心,離SOLAR的辦公室不算遠也不算近,步行大概15分鐘,那是十多個街口的距離,對穿著高跟鞋打扮花俏的小姐們,那是不容易的一段路程,可是駕車要找泊車位非常不容易,林凱旋有司機接載,由點到點,穿多高的高跟鞋也不成問題,今晚她穿的就是三吋高的幼跟鞋款。

羅總監讓一眾女生下午放假,住得近的回家轉了一圈,換一身較正式的衣服,住得較遠的因為早收到電郵通知今晚有晚宴,替換的服裝早帶到公司來,只要換上就行。男生上班好歹都穿西裝外套結領帶,上班服一般都可以出席不太隆重的晚宴,這次不算是甚麼正式性質,但林凱旋訂下的茶館卻是頗高級的地方,總不能穿得太隨便的。

諸曼音換了一條蔚藍色直身及膝連身裙,四分三袖設計,小圓領和衣袖上綴了紫色如意結花款的刺繡,腳上是同色的兩吋半細跟高跟鞋,手挽黑色皮手袋,一邊腕上戴了銀色金屬手錶,另一邊手腕上圍了幾排珍珠串成的手鐲,耳環也是小巧的垂釣珍珠款式,長髮挽成半公主頭,別一個由幾排小珍珠串成的髮夾,外罩一件黑色絨料中長外套。

其他女生也悉心打扮以示尊重場合,蘇桂美是大紅花圖案的裙子跟粉綠色長袖上衣;王靜瑤穿墨綠色套褲裝;張月雲還是穿粉紅色,今次是粉紅色的連身收腰過膝裙,由上而下漸變色的由淺粉紅到深粉紅。各人有各人的風格,共同的特點是女生腳上都是兩三吋的高跟鞋,那彷彿就是女生婀娜多姿的靈魂所在。

Thursday, September 6,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27)


《第十五章:元月》(8)這樣的成績我很滿意

(1月31日星期五SOLAR會客室正進行會議)

「現在匯報一下預購的情人節首飾訂單銷售情況:玫瑰花套款正如我們預期一樣較受歡迎,訂購的女裝套裝比男裝多30%,據訂單數據統計,選玫瑰花款式的以男性居多,首天接收了超過150個不同大小套裝的訂單;星星系列男女裝的銷情差不多平手,不少訂單還是男女套裝一起訂購的,有趣的地方是以訂購者的名字看來,訂購的以女性為主,估計是女性為自己及情人購買情侶款式。到今天上午為止,首飾的總訂單已經超過800張,情況比我們預期的多出20%,大部份的節人情套裝款式已經售罄,已經通知謝先生那邊趕工應付Yours下星期正式開始運作。」諸曼音報告完畢後坐下。

林凱旋一邊聽匯報,一邊把有關資料看了一遍:「非常好,口碑打響了,希望送貨和專門店到取的安排準時妥當,顧客的滿意度對我們很重要。」

負責女裝類別的張月雲也作了簡短匯報,女裝部的反應也比預期好,尤其是上班服和禮服特別受歡迎,走的是中上價優質路線,這群上班族對品質有要求,也捨得花錢。今年以粉彩色和黑白對比作潮流,Yours的春季女裝系列也以這兩個方向推出適合上班族的款式,女裝大致分為上班服、休閒服、宴會服和內衣四類,暫時以上班服銷情一枝獨秀。

家品部的反應合乎預期,相對服裝和飾物,家品的吸引力相對低一點,蘇桂美巧妙地運用了圖表發表了一篇亮麗的報告,林凱旋揚了揚眉:「不錯,很好的分析,想來要好好找個適合的宣傳定位,Queenie,你想想吧!」蘇桂美難得得到認同,她也很努力想得到肯定的,自然喜上眉稍,其他的女組員也為她高興,羅總監特別覺得有面子。

Wednesday, September 5,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26)


《第十五章:元月》(7)在場一眾人員鬆了一口氣

羅總監吩咐諸曼音跟蘇桂美到22樓的產品部和23樓的宣傳部辦工室,要他們取回幾份有關產品的目錄、宣傳計劃書和會議紀錄,因為網頁上顯示的產品式樣跟原先選定上架的好像有出入,羅總監要先確定一下,再跟林凱旋那邊聯絡。

兩個女人乘電梯從25樓先到22樓,今天在22樓加班的還有幾個B組C組的員工,諸曼音跟他/她們打了招呼後,直接到何經理的辦工室去,何經理已經準備好了所需資料給她們。

「羅總交帶了,就這幾份文件,你們拿去用吧。」何經理把三個文件夾交到諸曼音手上,她道謝了一聲就轉身跟蘇桂美回去電梯大堂去。

何經理在後面大喊:「小心一點,別丟了,用完要還給我。」諸曼音轉身點頭表示聽見,再豎起個姆指表示答應。

接著是23樓的宣傳部,李經理也把她們要的紀錄翻了出來:「羅總要的紀錄,麻煩你們當跑腿。」

蘇桂美笑著接話:「沒事兒,不麻煩,李經理,我們先走了。」

Tuesday, September 4,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25)


《第十五章:元月》(6)她慧黠的不自覺揚了揚眉

林凱旋的網頁"Yours"在1月25日星期六軟啟動(soft launch),黃曆說那天宜嫁娶、納采、訂盟、開市、交易、起基、動土、移徙、入宅,沖生肖屬虎。日期是林仲儒找術數師推算的,儘管林凱旋不相信這一套,老頭子的命令卻是要聽,反正她不迷信,覺得相信不相信也沒關係。諸曼音的生日在1987年頭,洽好是農曆虎年出生的。

啟動那一天,SOLAR和ALPHA兩組人嚴陣以待,羅總監、梁副總、李經理跟一眾組員在那一天整天都在公司加班,啟動那一刻大家齊集在IT部的小工作室裡,金睛火眼看著後台操作的數據,當然趙憾生也在場,他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一邊側身倚在椅子的一邊,從眾人背後遠距離的眺望著屏幕上的數字跳動。

開網不到一小時,因為登入人數太多,網速被拖慢了,點擊跳頁要前後兩秒,大大影響了瀏覽的順暢度,自然也影響了顧客,很多顧客的電腦畫面一直卡在填寫個人資料那一版,跳轉不到下一頁付款下單。

羅總的手提電話響個不停,林凱旋的電話、Mr. Biggs的電話、莫副總的電話,他也趕忙的給Mr. White打電話,Mr. White在家中的電腦作後台操作,也遙控幾個IT部的員工追查問題根源,張彬今天在IT部辦工室當席,充當Mr. White和其他IT組員的聯絡人,羅總一直在他身後轉,在他耳邊說話,讓他也特緊張的。

Monday, September 3, 2018

創作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24)


《第十五章:元月》(5)究竟有幾多人幾多鬼?

「這個我理解,不能事事強出頭,即使非常優秀也要低調一點,以免成為眾矢之的,對吧?」

趙憾生點頭,她唯一有點想不明白要問:「那在中上偏上又不危險嗎?」

「也有危險,只是程度一定不比居首的大,最優秀那個是無數人的假想敵,永遠有人想挑戰這個位置,有人想把他拉下來証明自己的實力,最優秀那個或許會享有無上尊榮,可是風光的日子是有代價的,也不知這個位子可以坐多久。。。當老二老三的前面有個目標可追,有理想可尋,還不一定比最優秀那個差,但比前面那一個壓力少。職場安全守則是最好不要當第一,保持前五名就好。」

「那你現在的處境不是很不妙嗎?」她雙眉緊皺,擔心都寫滿了一臉。

趙憾生會心微笑:「是呀,我每天都生活在危險邊緣,所以你要對我好一點作補償。」又從環保水瓶中呻了幾口水,一派不在乎的樣子。

諸曼音擺出一個嫌棄的表情,斜瞄了一下他長長的眼睫毛:「你這是在坑我吧!我何德何能的,而且我只是公司裡的小螺絲、小馬鈴薯,已經自顧不瑕,我那有能耐去補償你!」

Sunday, September 2,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23)


《第十五章:元月》(4)保持著不高也不低的

「嗯。。。如果這次辦不好,或許有人會怪我。。。獎金。。。分紅。。。沒有人會嫌錢賺太多,但會怨到不了口的肥肉。。。其實我也不是這麼大的影響力,在商言商,也不是林凱旋一個人說了算的,她有整個團隊在後面,還有林仲儒幕後操縱。」他細細的給她分析情勢。

「那你說很多人又是誰?」她皺著眉,開始有點擔心起來了,還不是跟平時一樣的工作,想不到背後還有千絲萬縷。

「ALPHA在西岸或許沒甚麼聲音,你可知在東岸和南邊,他們有多大的市場佔有率?因為這裡一宗小生意而得失這個大客戶,Mr. Tucker特別指派我作顧問,即使小組領頭不是我,要是出任何問題,我也脫不掉問責的。那時不讓很多人恨死我嗎?」提起水瓶又呻了兩口水,繼續吃著他的午餐,神態自若,倒是身邊那個暗自驚怕。

「你這樣說。。。好像有點誇張了吧。。。你不是認真的,對吧?」她覺得有點難以置信,真的會牽連這麼多?不能理解。

「如果真出問題的話,有人會大義凜然的出來一個人扛嗎?當然是找個替死鬼,找個人當黑羔羊,你以為某個總監會自動請纓嗎?或是你以為他會把責任推到他人身上?而剛巧有另一個人被公司高層點名參與,很自然這另一個人要倒霉啊~」

Saturday, September 1,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122)


《第十五章:元月》(3)這裡頭好亂!

「還會是那個?當然是這個大客戶。」

「其實。。。這個計劃都差不多完成,還有一個月時間就要推出,你。。也只是顧問,怎麼羅總監總是扯著你不放?因為林小姐?」諸曼音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看得他頭皮都有點發麻了。

趙憾生兩隻手拍掐了她鼻子一下:「你裝甚麼?不是看得通通透透嗎?還要問!」

諸曼音摸著鼻子,其實一點都不痛的:「我裝?那有?只是想印証一下。。。看看我所想跟你認知的是否一樣吧了!」她因為心虛,說話時都不敢正眼看他一眼。

他嘴角微彎,雙手抱著手肘支在桌子上,把頭湊近她:「那你是怎樣想的?說來聽聽~嗯?」

「呀?我說。。。那。。。哼!我怎麼想重要嗎?重要是你怎麼想!你。。。接受還是不接受?」她臉皮薄,要說自己在乎,要說自己在吃醋,實在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