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ne 23, 2019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392)


《番外一:日不落巴黎》(7)先生,這邊請~

餐館外放了一個告示牌,說明餐館今晚被人承包作私人宴會,不開放招待外來客人,有好幾批客人來到門前後才知道,望門輕嘆,只好另尋地方。

餐館的窗戶關上,簾子都放下來,那是一家小餐館,大概只有十來張四人桌,今晚東主特地關門不營業,為了招待自己一班朋友,有好些是自大學畢業以來都沒碰過面的,也有是舊同事或跟自己常有來往的好朋友,其中的關鍵人物是一個法國男子,身型高挑,面貌頗俊俏,倒有幾分脂粉氣,眉宇之間帶點憂鬱,骨子裡卻散發傲氣和現世人少有的正義感。

諸曼音坐在中間一張小桌子旁,被大概三十多個男男女女包圍著,他們都跟關鍵人物有著密切的關係,當中諸曼音是今晚行動的重要一員,她負責充當誘餌,不竟那傢伙是衝著她來的。大夥兒喝著酒,興緻勃勃的高談闊論,不時傳出歡笑聲,在場的男女很多是男女朋友或夫妻關係,他們的年齡都在三十上下。

在公司樓下那次騷動後數天,諸曼音主動聯絡那傢伙,打算給他一次機會,如果他表示知難而退的話,她會叫停這次計劃,可惜那傢伙聽完諸曼音說自己已有要好男朋友後,還說沒關係,男未婚女未娶,大家有權選擇。。對,的確如此,但關鍵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諸曼音已暗示明示表明對他無意,那傢伙還一直死纏爛打,而壓垮駱駝的那一根稻草是Sean,那傢伙一直對Sean有偏見,覺得他在阻撓自己追求諸曼音,在她面前說了不少Sean的壞話。。既然人家冥頑不靈,那她決定送他一程,約了他兩個星期後的周六到這間小餐館來。

為甚麼要在兩周後?因為要聯絡出席的人很多,不是那傢伙以為只有他、諸曼音和Sean三個人。最後答應參與的人有三十多個,他們當中以女性為多,男性大概佔了三份一,他們大部份來自同一所大學,又或者是曾經共事過,他們今天到此是因為同一個人,而那傢伙最近跟諸曼音有點瓜葛。

兩個多小時前這間小餐館是正常營業的,雖然吃晚飯有點早,但因為是諸曼音主動邀約,Vincent也沒在意,準時在下午五時正到達,看見外觀是一間小小的餐館,不像是甚麼高級餐廳,他也放心了,雖然他多少有點覺悟,既然自己答應了請客,以示大方,他讓人家點名地方,人家要來這裡,這點錢他不在意,反正三個人的消費有限。其實他之前已經在網上搜尋過這間小餐館的餐單,只要不是點太貴的酒的話,價錢絕對是他可以負擔得起的。

他走進餐館後站在玄關位置等待侍應生招呼,當時餐館裡沒有顧客,他低頭看了看腕錶,覺得理所當然,這個時間吃晚飯嫌早,午飯時間又早過了,有些酒吧或餐館會有歡樂時光,因為餐飲和小食有特價,好些會人頭湧湧的,但今次這間小餐館沒有歡樂時光的安排,沒有顧客也是可以理解的。

侍應生是個瘦削可愛的女生,金髮流海垂在額前,頭髮束成了一條馬尾辮子,制服是白色襯衣,兩個袖管反起至六七分長,下身是黑色的長直管褲,外加一條黑色全身圍裙,腰下有兩個大口袋,一個放了點餐用的記事簿和原子筆,另一個放了一疊餐紙巾。可愛女侍應生問Vincent:「歡迎,先生有訂位嗎?」

「嗯,有,應該是用Sean的名字訂位的。」諸曼音說Sean指定要來這裡,訂位的也是他。

小女生裂嘴笑得很開心,點了點頭,小馬尾辮子甩轉到他面前,她已轉身帶路,停在離玄關不遠的一張小桌子旁:「先生,這邊請~」

Vincent坐下環顧四邊,這張小桌子正正在餐館的中正,正上方在一盞小巧的吊燈,燈罩是八片花瓣的形狀,每片的框架上綴了彩色玻璃,呈反轉了的蓮花狀罩著燈泡,這樣的吊燈在餐館中有五六盞,在四個角落裡再有坐地燈,燈罩不是垂下式,卻是反向把燈光映到天花板,讓整個餐館的光線很充足,因為都是偏黃的燈光,反而沒有刺眼的感覺,讓人感到溫溫暖暖的。

「先生,你要先點飲品嗎?還是要先看餐牌?」可愛小女生微彎腰問。

Vincent抬頭微笑:「先來個Pepa,我要等朋友。」Pepa是干邑加伏特加酒、苦艾酒等加冰調開,上桌時一般加檸檬皮、果皮、櫻桃或橄欖,名字來自二十年代的法國默片名星Pepa Bonafe。

不一會,Vincent聽到廚房傳來一陣騷動,似乎有幾個人在談話,之後有持續兩秒的爆笑聲,他轉頭皺了皺眉,心想小餐館果然就是這種質素,對選這裡的人又多添了一分偏見。

可愛女侍應生從廚房方向捧著一個闊身大玻璃杯過來,杯子裡插了一枝小玻璃棒,Pepa呈淺棕色,因為放了檸檬皮,驟眼看去有點像凍檸檬茶,只是凍檸檬茶一般會用長直身我玻璃杯,而不是這種闊身的杯子。侍應生先放個方型的厚咭紙杯墊,把玻璃杯放在杯墊上,再小心放了兩張餐紙巾在杯子旁。

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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