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ne 25, 2019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394)


《番外一:日不落巴黎》(9)給你一個九折

Sean跟Veronique、Vivienne和Valerie分別擁抱、吻臉頗打招呼,陸續有女人從各張桌子站起來走過去Sean所在的桌子跟他和Julia擁抱打招呼,Vincent看得目瞪口呆,每一個女性都是他認識的,她們是他曾經「追求過」的,正確來說是曾經被他騷擾過的女孩子,他心裡有個念頭飄過,他下意識摸了摸外套口袋裡的皮夾。

「我想不用我介紹吧!你應該認識這裡的所有女性吧!」Sean向著Vincent說明:「我之前說過,這一頓飯是你為了對被你傷害過麻煩過的人稍稍補償吧了,我受之無愧!她們也受之無愧,謝謝了大情聖先生~」

「你說甚麼?我那個時候。。。?」Vincent低頭望了Venus一眼,見到她淺淺的笑,眼神卻是告訴他事不關已,她不打算插手說明甚麼。Vincent對Sean不客氣的說:「你跟她串通來坑我?」現在他對諸曼音也有怒意。

其他顧客卻適時大聲說:「謝謝師兄!」「謝謝老朋友!」「謝謝Vincent!我們接受你的道歉!」Vincent 為之語塞,結結巴巴的回應:「我那有說遨請你們來?不知恥跟來白吃的臭屁蟲!我才不會買單!」

有個矮小的老婦人被一個全頭銀白髮的男人扶著過來,人未到桌邊,聲如洪鐘的聲音早飄過來了:「Sean,道歉要有誠意嘛!一頓飯算不了是甚麼。老師很高興今天見到你,也不枉我跟Professor Gagne今天專程走一趟。」說話的是聲音響亮但身裁細小的Professor Petit,她人如其名,長得很瘦小矮細,已退休的她應該有七十歲了,身體還算健壯,就是腿不太好。

「老。。老師,怎麼。。怎麼你們會來這裡?」

「是Sean聯絡我們,說你對過去的荒唐行為有了覺悟,特別要跟在場的各位致歉,還說你要我跟Professor Petit作見証人。。。真難得,今天見到這麼多學生,大家長大了,我真的老懷安慰,特別是見到你肯為以前的錯誤作承擔,實在是孺子不可教也。」滿頭銀白髮的Professor Gagne身型高大健碩,他以前兼任足球隊教練,現在退休了,有時也會玩票式作客席教練,主要是他性格閒不下來,總是要找點事忙。

「原本Principal Foy和他的太太也答應了出席,只是他們的熄婦要生孩子,他倆趕了過去等孫子出世,不過我們稍後拍些照片放上學校的面書群組 ,讓他們也湊湊熱鬧吧!」Professor Petit臉上的皺紋摺成細細的線條,卻不影響她的笑容,還是十年如一日的讓人感到溫暖。

一把清脆的聲音自遠而近自廚房那頭傳過來,兩個俏麗的女子穿著廚師服飾自那裡步出,每隻手裡還各捧著一隻大碟:「老師、校友們,快就座,主菜要上桌了。」個頭較大的那個女子叫Verona,金髮碧眼的長腿小姐,她是這間餐館的經營者兼主廚,另一個叫Vonnie,是她的同伴跟合伙人,也是餐館的廚師之一,她們既是今次「盛會」的參與者,也是「合謀」者。

大伙兒應聲回到座位上,Vincent驚魂未定,一時間還是站著不動,Julia走到他旁邊,一隻手用力的壓在他的肩頭上:「坐下吧笨蛋!要上主菜了!」把那傢伙壓到椅子上後,Julia也脫下外套,隨手搭在椅背上,手袋塞到椅子上,自己一屁股坐下,手臂利落的擱在Vincent的肩膊上,轉頭裂嘴看著對面,Sean快手按下手提電話的拍照鍵,隨使上載到他們以前就讀的大學面書群組裡,相片的說明是《老同學今晚宴請老師和校友們,觥籌交錯,談笑甚歡,如果每年也來一次聚會,你說多好呢!》,不到一分鐘,相片在群組中已討得超過五十個讚好,當晚眾人不放過機會,紛紛上載相片,群組一時熱鬧非常,還有很多認識的不認識的校友留言,估計最少也有一二百人,也有把消息發到推特的,標簽了那個關鍵人名。

除了可愛小女侍應生外,還有三個女侍應生在廚房和餐桌間來回,一時間人聲沸騰,有人起哄祝酒,Verona拿著一瓶香檳來到Vincent旁邊:「老同學,這是本店最物超所值的香檳,今晚的賬單,我給你打個九折,讓大家不醉無歸吧!」沒等他反應,Verona已經熟練的打開瓶子,卜的一聲,瓶塞子彈到天花板去,掌聲此起彼落,Vincent直勾勾看著眼前的境況,雖然心有不憤,卻不容他發作,只好把氣活生生的吞下。

擾攘了兩個小時,Vincent如坐針氈,吃了喝了些甚麼都味如嚼腊。Sean跟Julia對望了一下,Verona沒多久送上賬單:「老同學,這是賬單。。給你一個九折,小費就隨你心意吧!」

Vincent看著賬單,嘴巴一時張開了合不上,那是他差不多大半個月的薪金呢!他抬頭看了看Verona,露出驚慌的神色,再望向對面的Sean,看見他面有得色,嘴角流露出嘲弄的微笑,諸曼音則一直漫不經心的跟Julia東拉西扯的談著不同的話題,根本沒有理會他。Vincent咬緊牙根,從外套取出皮夾,抽出一張信用咭,狠狠的丟到Verona拿著的小盤子上。

Verona瞧了一眼:「信用咭結賬要多收手續費的,不過你應該不在意那區區一點錢吧!」未等他回答,她已經轉身走向結賬台去,這晚的Vincent由熱切期待到憤憤不平,現在認命了,雖然不服氣,但也只能嘆氣,誰叫自己不小心,被眼前的風景迷惑了,才會被同桌三個人算計。

結賬後,Vincent跟兩個在場的老師編了個籍口先行告辭,兩個老師也累了,由其中兩個校友陪著回去酒店休息,其他的人就留下來慶功。

說來奇怪,在場曾被Vincent追求過的女子,名字都是以V這個字母為首:Veronique、Vivienne、Valerie、Verona、Vonnie。。。而諸曼音的英文名字是Venus,這傢伙似乎對名字以V為首字母的女人有種情意結,這裡二十多個女人無論是氣質、身型、形象都盡不相同,唯一共同處就是名字的首個英文字母是V。

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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