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December 9,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249)


《第二十一章:新生活》(10)今晚是星期五!

兩個人,噢,不!三個人的新生活展開了,星期一至四是趙憾生母子兩人在家,河水不犯井水的,各有各忙,也各有各的作息。星期五六日,這個房子會多了一個人,有了她在場,氣氛被炒得熱鬧了一點,可是總是少了一點甚麼似的,她再努力也感到好像兩頭都不討好,讓她有一陣子感到很洩氣。

某個星期五晚上,諸曼音如常跟趙憾生一起回到大屋,Mrs. Pallino正在廚房準備幾樣菜在等他們回去,聽見開門的聲音,她探了半個身子出來問:「你們回來啦?肚餓了吧!我煮得差不多了,魚還有五分鐘就好了。」說完又消失在廚房門口那個位置。

諸曼音把手提包往沙發上一甩,轉身走進廚房:「伯母,我來幫你。」趙憾生面無表情的看著,把鞋子脫下後,拿著公事包走上樓上放好再下樓去。

「洗手了沒有?可以開飯了。」諸曼音放下一碟燙青菜後又回去廚房,桌上還有一碟煎雞腿排和一碟麻婆豆腐,熱騰騰的還有煙升起,想廚師應該是算準時間才下煱,或者之前煮到八九成熟,他們回到了才再下煱煮熟。

「開動啦,開動啦~」諸曼音端著那碟蒸魚出來,上面灑了熱油爆香的薑絲蔥絲,還有芫荽,Mrs. Pallino一邊由廚房出來,一邊解下圍裙。

「伯母吃飯,Shawn 吃飯。」諸曼音習慣了,Mrs. Pallino也習慣了:「真乖,快吃吧,不然菜冷了。」她夾起一塊雞腿排放到諸曼音的碗裡:「吃多點。」諸曼音點頭笑了,真的乖乖的吃著。

坐在她旁邊的趙憾生默默的吃著白飯,諸曼音用勺子把魚肉一匙一匙的放進他的碗裡去,最後淋上一點蒸魚醬油:「快吃這個,魚冷了會有腥味的。」他只是「嗯」的回應了一聲,連頭都沒抬起。

整餐飯幾乎都是兩個女人在談話,都是圍繞著過去一週的瑣事,趙憾生聽在耳朵裡,卻沒有想搭理的意思。飯後諸曼音幫助著洗碗碟,Mrs. Pallino就坐在沙發上削蘋果,她削去果皮,除去果芯的部份,再細細切成八份:「Shawn,吃蘋果吧!」

她把盛了蘋果的碟子遞放到他面前,趙憾生看著那些切好的蘋果出神,半晌後拿起一塊送進嘴裡,在他的記憶中,有人把蘋果切成這樣給他吃,當時他只有三歲,可是他是怎麼都想不起那個人的樣子,不竟三歲實在是很小的年紀。

(趙憾生的睡房中)

他洗完澡換過一身家居服,那是灰色的圓領衛衣跟黑色的棉布褲,他坐在書桌前用筆電處理工作上的文件,而諸曼音正在樓下陪伴著Mrs. Pallino看電視節目。

晚上九時多,諸曼音回到趙憾生的套房,她看見趙憾生正聚精會神在筆電前敲鍵盤,打算先不打擾他,自己熟練的從一個衣櫃中取出一套家居服走進浴室去。

大概十多分鐘,她換了那身粉色圓領衛衣長褲從浴室出來,頭髮束成了一隻小髮髻,她今天沒有洗頭髮,只是兩鬢的頭髮還是被水沾濕了一點。

她從他身後環抱著他的頸肩:「還在忙?今晚是星期五!」

他頭也沒抬,還是聚精會神的看著屏幕,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著:「上海那邊在趕進度,星期六還有人上班,這個時間正好那邊是星期六早上,趕在他們未上班前把文件發過去。」

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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