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December 27,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266)


《第二十二章:宏圖》(16)你真的神經病!

「還是你先洗吧!讓身子先暖和起來。」趙憾生望著她,眼中有熱切的關懷,她心頭一暖,一股腦兒轉身站起來:「嗯,好。」她熟練地走過去拉開屬於她的抽櫃,抓了換洗的衣褲,一蹦一蹦的走進浴室去。

她把頭髮盤起,脫去身上的衣裙,緩緩走進浴間去,拉上浴簾。扭開了水龍頭,微熱的水滴自蓮蓬頭一點一點落下,面上、胸脯上、臂上、腹上、腿上、腳尖上。。。她閉上眼睛讓水打濕面龐,雖然昨晚的無眠還是令她心有傶傶然,回想著幾小時的愉快時光,心中卻如泡過糖水一般甜滋滋。

突然被一雙手臂從後抱住,她幾乎大叫了出來,轉頭見到那副熟悉的眉眼,他的臉正枕在她的頸窩上,唇舌在她的頸和臉來回吻著,她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她稍稍想掙脫,卻被牢牢的緊套著,她把身子轉過去面對著他:「你不是說讓我先洗嗎?」

「你。。。等不及。。。我也冷~」他低頭重重的吻住她,過了好一會才鬆開。

「討厭!我的頭髮也全濕了。。。你就是來添亂的!」

他笑了,伸手去解她頭上的髮圈:「索性洗一洗,一會我用吹風筒給你吹乾吧!」對於男人來說,髮圈這東西不易解,諸曼音見他雞手鴨腳的好一會也解不下來,伸手自己去解,趙憾生乘這空檔,兩手把她再抱緊,細細的一點點的由面、唇、耳、頸。。。一直往下吻。

整個浴室彌漫著蒸氣,兩個貼近的人在對方眼中有一種朦朧的美,而這個美好又是那麼垂手所得、那麼在掌握之內,浴室的溫度因為熱水而提高,視野因為蒸氣而模糊,戀人的感情因為激動而昇華。

趙憾生包著一條浴巾,上身赤裸著,正拿著吹風筒,諸曼音站在他前面,只穿了薄薄的睡裙,背對著他,享受著私家吹髮服務。

「我昨晚睡著了。。。所以沒有看到你的短訊。。。」趙憾生把吹風筒關掉,他等了整整一個晚上,找了個時機去解釋。

「哦。。。我以為你生氣了。。。」她溫婉的說來,卻包含了很多委屈。

「我是生氣,真的很生氣!」趙憾生很嚴肅很認真的說,諸曼音即時轉身,眼中有難過有驚訝,卻不知從何說起,趙憾生繼續說,他覺得還是要把話說個清楚:「我不希望我們的感情因為外人而受到影響,我清楚知道你心裡想的那個小念頭。。。可是,我可以告訴你。。那是萬萬不可能,你再花多少心思也恐怕徒勞無功。。。所以,你還是把這個念頭收起吧!我不希望你我之間因為這個有分歧。。。」

「Shawn,為甚麼?為甚麼不可能?」她細細看著他,搜尋著他每個表情變化,渴望可以抓著一點可以化解他心中那個死結的端倪。

「為甚麼可能?你說說看~」趙憾生雙臂交疊於胸前,一副等著聽道理的神態,諸曼音一時也語塞了,她低頭垂目,努力想著用甚麼理由去說服他。

「阿姨舉目無親,她一直記掛著那個丟失的兒子。。。Benny走後,你也沒有親人,既然Benny臨走前也交代過你照顧阿姨。。她沒有兒子,你沒有母親。。。何不就。。。湊。合。。一下?」她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堆,言辭組織上有點鬆散,邏輯上也有點勉強。

「你真的神經病!這種事可以湊合一下嗎?沒血緣的母子。。如何裝母慈子孝?有意思嗎?」趙憾生對於湊合一下這個詞很是反感,虛情假意徒然只是一場演技表現,要他裝,他或許還可以裝得不著痕跡,完美無瑕,但這樣又為了甚麼?

諸曼音眼珠子骨碌骨碌的看著他:「你跟Benny不也是沒有血緣,你們不是相處得很融洽嗎?我看。。只是。。事在人為吧了!只要你願意踏出一步。。。」

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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