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December 19, 2018

原創小說《送你一場春雨》(258)


《第二十二章:宏圖》(8)甚麼逍遙快活?

趙憾生經過書房時停了步,他鬆開環住她腰身的手:「先去洗個熱水澡醒一醒吧,我把東西收拾一下再來。」轉身開門進去書房,諸曼音看見他走向書桌,那裡有他的筆電,還有散落在書桌上的文件,她意識到他剛才又在工作,眼睛停留了幾秒後移開,信步走到走廊盡頭那間套房去。

花灑頭灑下的水有點熱,打濕她的面,正好讓她清醒一下,她的自制力一向也不差,再大的工作壓力,她也不多哼半聲,可是一方面應付工作量不斷增加,另一方面又挖空心思想讓趙憾生母子和解,又不能挑明,兩頭出力卻總討個沒趣的,一天再多個二十四小時也不夠用。

她閉上眼讓熱水點點打在背上、肩膊上、臂上、腿上,感覺就像千枝萬枝針刺在身上,既有種蝕骨的痛,又有種銷魂的癢,今晚有點晚了,她盤髮成髺,髮稍還是沾了水,一點一點的水珠掛在髮上,映出千百個光影。

浴室裡熱氣氤氳,門的把手忽然被扭開了,進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身影,他安靜的倚在梳妝鏡前等著。

諸曼音把浴簾拉開,冷不防見到有雙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她,一時間驚叫了一聲,下意識兩臂交疊在胸前,那人嘴角微彎,順手抄了掛在勾上的大浴巾遞過去。

她抓過先抹去面上的水,再輕巧的把毛巾往背上一披,擦乾了頸背上的濕氣,順勢往下包住胸腹再把毛巾的一端往裡面收緊:「你嚇死我了,怎麼一聲不響的站這裡!」

「怕甚麼?你那一吋我沒看過!」趙憾生損人的話說得最流利,她臉上紅紅粉粉的顏色不知是因為浴室的熱氣還是因為害羞,她咬了咬唇,走到梳妝鏡前,往他的手臂上的肉扭了一下,趙憾生也不喊痛,只是面上始終帶著一抹陰霾。

她轉頭瞪了他一眼:「你要在這裡看著我換衣服嗎?」他看了她一眼,轉身哼了一聲走出去,她有點不甘心的把門推了一下,門只是虛掩,沒關上。

趙憾生躺在床上,雙臂枕在頭頸後,思前想後,很多回憶都一湧而上。

諸曼音換上睡裙自浴室出來,邊行邊拆去綁著頭髮的橡皮筋,她揭起被子躺進被窩中,小心的挪近他身旁,拉著他的手臂,伏在他的臂窩上。趙憾生低眸看了看她,一條臂膀把她圈緊到懷裡去。

「為甚麼喝酒?」他的語氣沒指責,卻是冷冷的、嚴肅的。

「一時興起吧了,我平常也有喝一點點的嘛~」她一隻姆指一隻食指比劃著,作了個手勢,特別強調就只是那一點點的份量。

趙憾生卻不賣賬:「一時興起?前天那次叫喝得爛醉,不醒人事!」

「不敢了,沒下次了,好不好?」她聲音輕細如蚊子,因為理虧吧!

「小姐,你是一次又一次,今晚是第二次了,好不好?」趙憾生的聲音也不大,卻自是有種威嚴,有種逼力,讓她頭皮都麻了。

諸曼音的手指在他胸上打轉,劃著一個又一個的圈:「誰叫你不理我!昨天早上人家都已經宿醉頭痛得想死,你就一副晚娘臉的,半天不理睬我,有夠小器量的~」

「自己不對還要來撒賴?怨我器量小!今晚不來沒說一聲,我等你一整天,字都沒有發給我一隻,原來跟張彬一起去逍遙快活。。」他說話的時候看著天花板,回想著自昨天早上到剛才她也沒跟他聯絡,越想越不爽。

諸曼音半坐起:「甚麼逍遙快活?那你呢?你也沒給我半個短訊或電話,我不聯絡你,你也可以找我,為甚麼一定是我錯?」

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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