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元月》（4）保持著不高也不低的
「嗯。。。如果這次辦不好，或許有人會怪我。。。獎金。。。分紅。。。沒有人會嫌錢賺太多，但會怨到不了口的肥肉。。。其實我也不是這麼大的影響力，在商言商，也不是林凱旋一個人說了算的，她有整個團隊在後面，還有林仲儒幕後操縱。」他細細的給她分析情勢。
「那你說很多人又是誰？」她皺著眉，開始有點擔心起來了，還不是跟平時一樣的工作，想不到背後還有千絲萬縷。
「ALPHA在西岸或許沒甚麼聲音，你可知在東岸和南邊，他們有多大的市場佔有率？因為這裡一宗小生意而得失這個大客戶，Mr. Tucker特別指派我作顧問，即使小組領頭不是我，要是出任何問題，我也脫不掉問責的。那時不讓很多人恨死我嗎？」提起水瓶又呻了兩口水，繼續吃著他的午餐，神態自若，倒是身邊那個暗自驚怕。
「你這樣說。。。好像有點誇張了吧。。。你不是認真的，對吧？」她覺得有點難以置信，真的會牽連這麼多？不能理解。
「如果真出問題的話，有人會大義凜然的出來一個人扛嗎？當然是找個替死鬼，找個人當黑羔羊，你以為某個總監會自動請纓嗎？或是你以為他會把責任推到他人身上？而剛巧有另一個人被公司高層點名參與，很自然這另一個人要倒霉啊～」
「可是。。。不一定會推給你吧？証據呢？」
「你未嘗過身在高處不勝寒那種感覺不會明白，其實那是動輒得咎，一步也不能錯，平常日子風平浪靜，要是暴風雨來臨，處於風口浪尖只能有苦自己知。証據？謠言聽了一百遍一千遍後，還有幾多人會去考究真偽？」
忽然有種冷風吹過的寒意，讓她感到很不安，趙憾生把午餐盒推到她面前：「你的鹵蛋，快吃吧。。。別盲粗心，我說的只是最壞的情況，現在一切順利，暫時沒人能動得我。」
「噢，不過聽你說這些，讓我心很不踏實，以後辦事要更小心，我不想你有事。做人真難，明明是優秀的，卻想不到會惹麻煩，那倒不如不表現得太優秀了！」
「嗯？你說的也不對，凡事要講平衡，太差的被淘汰，太好的被妒嫉，所以不能最差，也不要最好，要適可而之的把自己的才能掩飾一下。」
「那是說要站在中間線嗎？保持著不高也不低的。」
「也不對，職場上不可以這樣。」
「那要怎樣？」她聽著，一個頭兩個大，她一向只知要全力以赴，從沒想過要把實力下調的道理。
他瞄了她一眼，那雙清靈的眼眸看不通透職場政治，會心微笑了：「要保持中上偏上的位置，以海洋裡的魚來作比喻，一定不能留在海底，因為那樣沒有人認識你，沒有存在感，要淘汰要精簡人手時你就首當其衝了，而且有能力的人不該屈居人後；居中也不足夠，特別是大公司，員工人數眾多，游離在中間的也會被忽略，有志也不能伸；」她聽著不斷點頭，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不該作出頭鳥的道理你應該不難明白吧！」
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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