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春苗》（10）把手上的香檳一飲而盡
「對客戶我一向習慣不直呼其名，以示尊重。」
在他晃動手上香檳杯其間，她留意到他衣袖上別了Yours旗下的袖口紐，可是那不是她昨日下午送他的那一套，她送的獨一無二加了碎鑽石的白金版本，價值比普通星星系列高出好多倍，是林凱旋特別請謝一平打造的，僅此一對。現在別在趙憾生袖子上的只是普通純銀版本，鑲上八月的出生石，那究竟是他自己購買的，還是有人送他的呢？林凱旋心中暗自猜度。
「工作完了，我們能不能是朋友的關係？以朋友身份稱呼我？」林凱旋試探著他，期盼著一個不同的答案。
「朋友也有很多種，有些比較可以親近，有些還是必須保持距離的。」趙憾生呻了一口香檳，眼睛在場中遊離。
諸曼音正在會場一處跟梁副總和楊經理匯報有賓客將要離去，她已經吩咐守著出口的接待團隊分發紀念禮品，梁副總跟楊經理聽完匯報想親身去看一看，諸曼音也就跟著他們走，趙憾生的眼光一直沒跟丟過。
「當然希望成為可以被稱呼本名的朋友，我是誠心誠意想跟你交個朋友，你又何必要拒人於千里之外。」林凱旋一直留意他的表情變化，他一副淡然的樣子，無驚無喜無畏無懼，不亢不卑不遠不近，特讓林凱旋覺得氣餒，喜歡一個人需要這麼難嗎？
「我只是不想給予錯誤的訊息，讓人空抱希望。。。我也是為你著想。」趙憾生此刻正眼看她，眼神是真真切切誠誠懇懇的：「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真的連一個機會都吝嗇？未試過又如何斷然結局？或者是另一番景象也說不定。。。」
趙憾生搖頭，認真的跟她說：「有些事不一定要試過才知結局，有些人你知道自己根本勉強不來的。。。那又何苦為難自己為難人，對吧？」
看著他，林凱旋念頭一轉：「你心中已經有人了吧？」
「林小姐，這是我的私隱，也是另一個人的私隱，恕難在未得另一個人的同意前告訴你，希望你見諒。」語氣是那樣的堅定強硬，林凱旋這次是不戰而敗，她連入場券都未有資格擁有。
「明白，不過我還是要問一問。。。可否交個朋友？那種可以直呼其名的普通朋友。。。」看他一心護著，果然心中有人，只怪自己來遲了，不過有說有時可以後來先至，她心中還抱有一絲希冀。
「我考慮一下，林小姐也考慮考慮，你有很多選擇，很多人等著跟你交朋友的，比我更好的多的是。」
「就交個朋友吧了，不用想得那麼複雜，反而談生意，我更小心看對手。」林凱旋一手支在小圓桌上，托著腮看他，眨了眨眼，把手上的香檳一飲而盡。
趙憾生臉上還是一慣冷淡，不過眼珠子猶豫了，一個不留神，本來跟著諸曼音的身影跟甩了，心想也沒甚麼，她有工作在身，之後也可以電話聯絡的。他調節一下呼吸，慢慢呼出一口氣：「既然承蒙林小姐錯愛，那以後除了是客戶，我可榮幸有多一個朋友。」他也把手上的香檳乾了。
「是Ashley～」林凱旋微微低頭看著他，提醒著，也是詢問著。
「工作上還是林小姐～」趙憾生淡然一笑，眼珠子在場中四顧。
再續。。。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