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迷宮》（14）她在這裡沒幾個朋友
「喂，彬哥，你真的讓她喝下去？看她這樣，不一會兒就倒啦。」蔣唯湊近張彬耳邊悄悄說，眼睛一直瞪著自酙自飲的諸曼音。
張彬以憐惜的目光看她，幽幽的回應蔣唯的話，不過更像是自說自話：「隨她吧！她心裡苦，又不肯對人說，只有這樣她才可以睡一覺，不用多想。」
「你知道是甚麼事嗎？是因為工作還是。。趙先生？」蔣唯其實心如明鏡，也猜得出八九成。
張彬苦笑，轉頭跟她說：「你猜～」
蔣唯嵩了一下兩肩，兩手相握成拳頭，抵著嘴巴：「這丫頭煩惱的事。。。以前是工作，現在九不離八是跟趙先生有關。。。她知道她很希望有出國工作的機會，她之前一直特別努力，但她也說過不想跟趙先生分開兩個地方。。。這也是人之常情吧！」
「她有跟你說嗎？趙總也會去上海工作，小音應該去巴黎最多兩年，可是趙總這次是去為公司打江山，不是一兩年的事，或者一直逗留在當地也說不定。。。」
諸曼音跟蔣唯近來各有各忙，難有機會說說悄悄話，蔣唯轉念一想：「不對！」
「甚麼不對？」張彬驚訝的轉頭看她。
蔣唯兩手交疊放在胸前，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不對，Venus最多出國兩年，之後應該會調回來，那她大可申請去上海工作，兩年彈指之間就過，她不會等不到，應該有其他原因，她究竟在苦惱些甚麼？」
她轉頭看，張彬正皺著眉頭，他也想不通，諸曼音是個果敢的女子，這樣顯淺的道理不會想不到，她跟趙憾生之間一定有其他他跟蔣唯不知道的事發生了。
諸曼音喝下大半瓶紅酒，她酒量不算好，即使還沒有醉倒，面前已經出現了幻覺，她頭枕在一條臂上，臂橫在桌子上，她另一隻手攬著紅酒瓶，像是自說自話，也像在跟面前一男一女傾訴：「我呀。。。真的沒用！以為做了那麼多，不求一句感謝，只要他們開心就好，他好，她好，我就好。。。結果原來我錯了，沒有人覺得好，我更是特別不好。。。這些日子，我究竟是不是在白費心機？」她兩眼有點迷茫，也不知聚焦在那個點上。
張彬和蔣唯心裡都是一驚，不是吧！他？她？她？三角關係嗎？怎麼多了一個她？
「彬哥，不會吧？趙先生會是一腳踏兩船的人嗎？」蔣唯沒有真正跟趙憾生見過面，電話倒是接了很多次。
張彬覺得不太可能，趙憾生在公司這些年來雖然緋聞很多，但都只是女方一廂情願的，而他從未正式承認過任何一個女朋友，直至去年，他出現在茶水間，把諸曼音當眾帶走，他跟她的傳聞才被落實，成為了公開的秘密：「我不敢說，但應該不可能，可是。。。我也不敢肯定說有還是沒有。。。不過以曼音性格，如果趙總一腳踏兩船，但一定會轉身頭也不回，現在她說這番話。。好撲朔迷離！」
桌子上傳來震動聲和電話鈴聲，那是諸曼音的手提電話，她根本已經不辯方向：「好吵！把那個鬧鐘關上吧！都甚麼時候了！」蔣唯嘴角上揚，有點啼笑皆非，看了看張彬，她順手把手提電話拿起來，看見了那個來電顯示，她定神了半秒，把手提電話舉起給張彬看。
張彬臉上表情一時不知該喜還是該憂，他示意蔣唯接聽，她也覺得合情合理，於是趕緊回答：「趙先生～」
電話另一邊的趙憾生在浴室裡逗留了很久，他讓自己完完全全的濕透，從頭到腳好好的濕透，他特別想逃避，特別想把一切煩惱通通拋開，更特別想自己能夠不計較不執著，只是。。因為那個人是諸曼音，一個自己非常在意的人，他實在下不了決心。
從浴室出來發覺房中只剩下自己，這麼晚了，她去了那裡？他把整個房子找了一遍兩遍三遍，就是沒有她的踪跡，就像橫空消失了，她沒有車子，會不會召來計程車？那更讓他不安心，這麼晚了，翻查了自己的手提電話紀錄，氣死了！這個不省心的連個短訊也沒有傳給他，也沒來電或留言紀錄。希望是她找朋友來把她接走了，她在這裡沒幾個朋友，而他知道的就只有那幾個人。
再續。。。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