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ne 23, 2014

齊琪、日川寺番外第二章:無覓處2)

清了清喉嚨,吸了一大口氣,長長呼出,連齊琪在另一頭都覺得非比尋常,因為這時日川寺不只是平日正經八百的清一清喉嚨就算,那就是說這是一宗很重要很重要的大正事,電話兩邊的空氣一下子都凝住了,厚重得讓人窒息,好不容易有人開口了:「我要回日本了。」日川寺說完喉頭結哽了,按著胸口的手都把襯衫掐得緊熙的,只怕一放開自己就會支離破碎了。

齊琪呆了一陣,突然大笑:「你就別唬我了,你不是每年都回去幾次嗎?剛才嚇死我了,說得像生離死別似的。。。哈哈。。。算你蠃了,你這死鬼,還記著上次我作弄你嗎?喂,都多大了,還像個孩子那樣。」齊琪真的有一刻以為那是分離,就像戀人分手一般,但他們不是情侶,分別又會有多難過,而且日本和中國都不分隔多遠,現在買張機票飛過去都不要多少個小時,還不計有微信微友微博這些,要保持聯絡不必要面對面,她平日一天不上網已經幾百條訊息了。


「今次不一樣的,我只買了單程機票。。。而且歐彩這邊的合約都提前解了。。。」不是一時衝動,他也有他的人生計劃,以前幻想他以後的生命有她,但她比他計劃得早,他的計劃不能如願實行,現在真的要好好去想去做了,他不能等了,是家業不能等,他都30了,不能再任性,是時候成為大男人,況且這是來中國前跟家人的約定,雖然大哥都不介意,但他知道大哥一直辛苦槓著,自己不能太自私的。

「你說甚麼?你不回來啦?這甚麼意思?」齊琪接受不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或許說是對她的噩耗,以為跟他還有日子,她多想他看到她成為一個好女子,足夠平等地站在他身邊不卑不吭的女子,現在來不及了。

「我要回家去幫哥哥,他一直承接爸爸的生意,我不能再玩了,我都30歲,要定下來了。。。」男人三十而立,日川寺還想再定下另一個人生目標,但現在看來遙不可及,曾經以為終有一日會抱得美人歸,現在不敢想,因為她不在身邊,心不敢肯定了,但心底裡就是有一點期盼,希望現在的離開是為以後更好的重逄。

「哦,是的,都是應該的。。。老早說我們兩個是不同世界的,現在是切切實實的兩個地方了。。。」良久二人無語,誰都不想掛線,但誰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沒錯,世界已不像以前那麼隔千山隔萬水,老死不得相見,但現世只怕變化太快,世道人心都不好猜,自己不變但別人控制不了,兩個不挑明心迹的人就讓作者跟讀者看得直踩腳了,這兩人還要等到那時才能真正交心,彼此瞭解?

「那你幾時走?我送你。」

「下星期二的飛機,你忙就不必趕回來了,有時間再聊電話通視訊都方便的。」心中多想她此刻就在面前,但又怕見到面更捨不得,好不容易下了決心,哥姐在那頭等著,爸媽雖然一直都說他自己開心就好,但那有父母不想孩子在身邊的,原本想回去後才告訴齊琪,但心底裡就是有線希冀,不知期待甚麼,只知此時此刻他很想讓她知道就是。

「你是不是專找蹅的?改機票吧,我下星期一會飛香港,你星期二回去,我送不了你,我去三天,你等到周末再走。」一口氣上來了,齊琪知道這很野蠻,但這分明跟她過不去,她很想在他走前見見面,以後各有各忙,再見已不知是幾時了。

又是吸了一口大氣再長長呼出:「我看看機位吧,暑假期間很緊張的。。。」他更想是不必回去,但兩難嘛,留在這裡只是跟她生活在同一個國家,回去了不見得跟現在有何不同,心的距離跟地域距離都一樣,不敢走近的兩個傻瓜還是要作者幫一把吧。

「那說好了,我這裡已拍完,之後飛海南島,在那裡飛香港,星期四回到北京,你的星期五整天都是我的,就是劉詩詩、楊冪約你都不準爽我約,不然有你好看。」齊琪不知道她的地位在日川寺眼中比那個女人都高,再漂亮的女星都只是一個名字,不真實不通電的,只有她的不完美不高調在他看來才是再美不過。

「唔。。。一定。。。我掛啦,你多睡點,等你回來再說。」他是說不下去了,喉頭都開始哽咽了,不知如果說下去,又有甚麼可以再說。

「OK,bye啦。。。」好久都沒有掛上線,那邊都一樣,只是大家都把電話移開了視線,最後齊琪把電話掛了,不知何故,她大哭了一場,只是一個朋友,一個比好朋友更好的朋友,一個比閨蜜更閨蜜的閨蜜,隔個海而矣,有事沒事買張機票就見到,打通電話開個視頻更方便,真的有必要那樣傷心嗎?齊琪就是傷心,彷彿是剛失戀一場,哭得累了睡過去,這次不是她的新絕活,而是真的累了,身心都累了。起來真的是中午,粧沒心機點,架個墨鏡就走了,期待下個星期五的到來。

(第二章完)

初發百度藍田五十弦吧第369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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