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ne 22, 2014

《年莉番外》之一二

(写在由法国chanel之旅后回中国最初几天)

女孩今天没有施脂粉没有墨镜没有配饰,头上松松的挽了个丸子头,身上是松身套头大衣和牛仔裤,脚上换下平时的高跟鞋,今天踏著一对短靴,除了那张千万价值的脸,这靴算是身上最贵重的一件物件了,手上是从前母亲做的拼布包,一彷就是十几年了,当年的纯真女孩已经死了,现在的一身纯朴只是为已逝的悼念而已,她清楚明白八岁那年圣诞前夕是她梦魇的开始,从那夜起,她成长了,被逼著面对世间的冰冷,从此她痛恨圣诞节,因为她自此没了最亲最疼她的人,她怕过圣诞节,因为她害怕那夜冰冷续渐蚕食入心的感觉,手中温热的感觉慢慢变成冰冷,冷得人直打哆嗦,她八岁的身子缩成一团,抓著那只已变冷的手就是不肯放开,只是呆呆的看著看著,当时不知道为何流不出眼泪,现在反而午夜梦回时会哭得不能自已,多少个无人在旁的晚上,她只躲在被窝中战抖,要怎样才不让人可以伤害自己,要强没资本没背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她甚麼都没有,她甚麼都不是,以前老师们说读好书就是资本,那是多漂亮的谎言,她还曾深信不移,现在她明白,没有比权势金钱更可靠,偏偏这些不好认人,说女孩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不尽然但都不远矣,她的确知道如何得到她想得到的,可是心底最深处想要最原始的一个念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莫说去把「它」弄到手了,而且那也不是权势和金钱可以买得到的。

走到一栋老楼房前,十层不到的旧式商业大厦,现在不多了,有的都快要拆卸去建新式商业楼宇或住宅去赚大钱,这个业主想是要等个好价钱,还是不在乎钱的老头吧,不竟现在最火的就是地产了,这个地段不太就脚,可能就是未被地产瞪上的原因。

手电铃声响了。。。萤火虫萤火虫慢慢飞。。。那是伊能静姐姐的老歌,女孩就是喜欢,平日这枝手电很少响,这是专用号,没多少人知道号码。。。

「就在楼下了,这麼心急见我吗?。。。嘻嘻。。。我都想你。。。电梯来了,先挂啦。」


电梯门打开了,没有人,女孩半跑进入,熟悉的按了那一楼的按钮,门关上,这老爷子电梯还真会动已是奇迹,不过女孩早习惯了,她过去的生活让她培养出耐性,这丁点的等候根本不是个事儿。

电梯停下来,门终於开了,女孩熟练地小跑的推开左边的一扇木门,门上有个粉彩色的小木招牌,写著《稻草熊漫画茶室》,这种过时的小店居然还生存著是这栋老楼和电梯以外的第三个奇迹。女孩以眼尾跟在茶水吧里忙著的店主太太打个招呼,老顾客这太太是认得的,看著这女孩长大,心中不免有酸有疼,她们不只是顾客和店主的关系,开店十年了,还有很多回女孩深夜没地方去,她把她留在店中过夜,为她烧开了很多个夜晚的热茶,近年换成咖啡和花茶,还好店里不卖酒,否则太太会看到这女孩饮酒饮得多烈。

女孩拉开其中一个小房间的门,报上一个甜得满泻的笑容,把靴子脱下,露出粉红色的袜子,踏在他他米上,房子里的女孩已经快速起来走到她身边,两臂环上她的肩,满满的一个抱拥,是那样暖,那样让人怀念,那样令人眼困湿润了,女孩用手揉了一下眼睛,把臂膀松开。。。

「想死人了,到法国那麼久!」

「大企划嘛,那可是Chanel呀,我巴不得一世在那里。」

「看到啦,那个大poster不是都挂在最多人流的地方吗?地下铁、商场、电视上都打了广告,我工作那附近还有幕墙,小莉,这两年有几多个不认识你?」

「有的,上回就遇到有个人不认识我,还要是女的。」

「哈哈,她准是没有多少流行触觉吧,时下爱美的女孩有那个不知道中国林志玲,我们的年莉小姐?」

「菁菁,你少调侃我了,你知道我不会放在眼内的。好了,给你带回了个今季最新的Chanel包包,你看看喜欢麼。」

唐菁接过年莉的礼物盒,打开是一个不大不少,就比普通文件夹少一点的玫瑰红色的皮包,式样是最新的巴黎款,中国还没有得卖的。「小莉,太贵重了,我都说过很多次,我不要你送我这些,我怎配得起这些贵价货?」

年:「我说配就配,难道送你一个包都不行?不必担心我,我买得起,你用得起,这个还是法国那边的设计师送的,不用钱,我有几个其他款的,这个就最衬你,不爱张扬的。」

唐:「人家知道我赚多少,那来钱买这个?挽著出街,阿志会问长问短的。」

年有点不悦,不过只是眉稍一闪即过,尽量不让唐菁察觉:「不打紧的,就说是我送的,他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是要好的朋友。」

唐菁有点为难,男朋友阿志不喜欢她跟年莉来往,怕年莉把她带坏,不竟坊间都是对年莉的为人贬多於褒,唐菁心中了解,年莉的改变是为势所逼,虽然她不认同,但作为她的好友,她只有默默站在旁边,还说不得是会支持,如果可以,唐菁还是希望小莉回到最初,不选择走上模特这个舞台,可是现在回去都不一样了。

唐:「好了好了,我收下就是,玫瑰红是我们都喜欢的,你也有同款同色的一个包,是吗?」唐菁就知道答案的,闺蜜两人多年的默契。

年莉眼睛弯成个腰豆状,笑意盈盈的:「当然,你就知道的,我是甜甜,你是安妮,我有的,你都有。」

菁:「唉呀,那你找到你的狄理斯没有?安东尼都死了很多年,是时候为自己的归宿打算一下。」

(特續)

年莉番外一二(待續),初發百度藍田五十弦吧第104,105樓, 
http://tieba.baidu.com/p/2724244667?pn=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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