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是本學期最後一天,彭彭由爸爸提早接走去上堂,他跟老公說了一件很令人不開心的事:話說之前一星期他常常說肚痛,我都有小心留意,他上廁所辦工的頻率是多了一點,但不至於是肚瀉,只道是他吃得多,或是常把手放入口,把細箘都帶了入肚。不過今天他告訴肥四,他在鄰班的好朋友告訴他,有幾個男生把一些不知名的東西放進他的午餐盒去,肥四當然是十分憤怒,即時打電話給我,他說打電話到學校沒人接,那不出奇,因為是學期最後一天,會有兩個畢業禮在進行,先是幼稚園生升小一的升級禮,之後是小五生的畢業禮(美國這裡的小學是由幼稚園到小五,一樣是六年),他們來年會到中學去了,今天是最後一天留在我們學校。肥四把情況告訴我,再叫彭彭跟我談,我大概知道發生的事,不過更令人驚訝是彭彭說那不是一次的事,有很多次幾個男生戲弄他,把麵包或水放在他的椅子上,他沒看見坐了下去,褲子被弄濕了。我問他由那時開始,他說由今個學期開始到現在。。。那就是好幾個月了。。。我再問他怎麼不早告訴我和爸爸,怎麼不告訴老師。。。他說不清楚,也說有時老師不在場。。。我說其他孩子怎麼能在他的午餐盒放東西。。。他說他有時會把午餐盒放在桌上再去洗手間,回來後午餐盒被人動了手腳他也不察覺,只是吃來有點怪,如果不是同學告訴他,他也不知道,以為午餐不好吃。。。
我叫肥四繼續嘗試打電話到學校去,我就用手機發了電郵給校長。。。
之後肥四聯絡上隔鄰班的老師,老師答應追查,雖然已是最後上課的一天,但問題可大可小,一定要嚴肅對待。。。因為彭彭的同學說了幾個名字,老師可以追問得到。。。回覆說有個同學承認了,不過不是同一樣的情節。。。同學說他在地上撿到一個蘋果,把它給了彭彭,彭彭以為同學是對朋友的一片好意,不知道蘋果的來歷就吃下了。。。老師跟來接同學放學的家長說了問題所在。後來晚上未見校長回電郵給我,我再把早前彭彭說了不同的細節發多一通電郵給校長,我不是要找麻煩,也不是要問責(其實都要的),只是這樣的行為已經是欺凌,還要不只一個(據彭彭說除了跟他最好朋友的那個,所有男生都有參與戲弄他),原本以為只會彭彭班上的同學在做,來年轉到隔鄰班會好一點,現在發現情況並不是我們所想,彭彭跟同班同學相處有困難,他有時有些行為不被接納,但他今年已經有很大改善,老師和個別同學都誇他比以前成熟了進步了,以前會很易發怒又會推人,但今年他雖然也惹過麻煩,但越近年尾他越有進步,即使同班同學戲弄他,他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小孩子氣的反應,看著他有進步,一心以為看見光明,殊不知他原來沒有把一些細節告訴我們。。。
最令人感到失望的就是彭彭今年一直都讓我每次都準備兩班的小禮物包,肥四和豬扒妹都質疑他為甚麼要把鄰班的同學都包括,彭彭的答覆是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加上兩班的老師,每次都帶45個小包到學校派,我不置可否由他自己決定,那知這樣的一廂情願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不是說小小的一兩塊曲奇餅就有多矜貴,只是看著孩子的熱情被人當成笑話很痛心很失望,很久沒有這種失落感無助感,我相信肥四很憤怒,我感覺到彭彭不開心,只是他不會表達得清楚,表面上看似說著別人的故事。
除了應付來年的轉變之外,我們還要著手教他保護自己,而且發現有不妥的時候必須要跟大人提出,有事沒事都要告訴我和爸爸,不然我們被蒙在鼓裡就幫忙不上,老師就算有心都無從入手。從來沒想過我的孩子會成為欺凌對象,以前一直擔心他長得高大又易發脾氣會去欺凌別人,所以一向都教他對人要好,要大方分享,要當個好人,不能害人,現在要加上教他有防人之心,好像一下子要把社會的陰暗面呈現在孩子面對,逼他迅速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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